这个秋天的雨水下落不明
秋天的薄礼,薄到只剩一丝渍印
在宽大的梧桐叶上,在尖锐的诗意里
我让它散开或聚集
我让它返回另一个祖国
此刻哭泣的孩子,头顶没有雨伞
大数据的乌云,对比度的深渊
明亮和昏暗,贫穷和富有,黑和白
隔着山河,隔着鼓满衣袖的寒风
夜将至,这个秋天的雨水下落不明
雨水落到乞丐的碗中
雨水落到拆迁的屋脊
雨水落到低端人群的眼里
曾经丰盈的雨水已找不到它自己
残汤、浊流、泪滴替代它
聚合垂死之心,丢弃的玩具熊
啃着废钢,啃这世上一切坚硬的东西
而柔软不可拆迁,唯有下落不明
正如你看见的,乌云平行于大地
它投下的阴影和失守的人
互为表里,和所有事物互为表里
阴影铺设的单行道,滑板溅起水滴
在空中滑向更大的虚空
形成外旋的漩涡,众鸟迷途
而不知返,不知还有出发的地方
你在小房间里,旁观一场大雨
整个身子弯成了曲线,近似于弓
但再也没有一支箭,甚至言辞
能把外物引向颤栗
你不可能是大世界,甚至没有小房间
雨扑面,纷飞,大和小约等于零
酝酿了多少个秋天,你想大哭一场
哪怕挤出一滴泪,但没有
你约等于零,任你的泪水枉自凋零
我等皆是蓬蒿人
春天午后,阳光翻窗而过
落在地毯上,方块状,一块又一块
室内植物不为所动,仿佛从未生长
静得像绿色一样铺天盖地
此天此地,不如窗外的蓬勃
可谓小而封闭,可容飘渺数问
却也能唤出蓬蒿和冬天光秃的树木
春天和冬天的对立,抬头即见
他们存于墙边,存于墙上
我的感受在现实和图画之间摇摆
解释是无效的,否则
你如何理解蓝天白云下
汗毛般密集的杂草,死寂一片
我等活在其中
即使在室内
何尝不是长在方块阳光里的虚无蓬蒿
她还有另外的形体
这是1985年的夏天
远行无法预知
当大批禾苗扑倒在包浆的路上
汗水妖娆,我乘坐一辆绿皮火车
奔向越来越陡峭的异乡
齿轮状的爱情在黑暗的初夜生长
我是我自己陌生的读物
未来的车床提前涌向微积分的曲线
滚滚车轮测试命运的斜率
事实上,我更偏爱她不用计算的弧度
从颈项到腰身,以轻盈和逃逸之势
串通湖北和四川
在火车的轰鸣声里
埋葬着一出声就死亡的喃喃细语
我无视忧虑,却意外地发现了我
一个电磁的我,一个诗歌的我
一个爱着的我,一个愤怒的我
共此凉热,总之是饥饿的我
比饥饿更深的,我是我的虚无
而爱是神秘的数学
抛向圆锥体的一个不规则的动点
我们移动到烟摊,记住了大前门
我们移动到酒桌,小绵竹面壁思过
我们移动到春天,有一场大雨来临
我们移动到床上,月亮就窒息在肩头
这中间存在几个我不认识的我
这中间营造了柔软的河沙和水草
更重要的,石头撞击流水的声音
被认为是一种消逝,一种消极的力量
她的忧虑因此而感染了四川的江河
看,水面壁立,如排比句
文章来源:《大数据》 网址: http://www.dsjzz.cn/qikandaodu/2020/1005/10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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